他可不想失去这一个自由属性点。
“没那么简单!”
徐志远眉头紧皱,“你的学籍信息我已经提交到组委会了,但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,若真是如此,他们可不会听你的解释,既然你以江城大学为单位发表了论文,那么他们也完全可以认为你就是大学生,华夏的学籍跟西方的学籍定义并不完全一样,这很棘手!”
他也没想到陈辉的论文会发表得这么快,更没想到陈辉的论文还会被人找到,然后捅到了赛事组委会那里。
一路上两人神色都十分凝重,就连巴黎九月的阳光都变得炽热了许多,灼得人心烦意乱。
二十多分钟后,满身大汗的两人走进了赛事组委会办公室。
嚯!
好家伙!
办公室中足足有十多位教授,这萨克雷大学的教授都来齐了吧
看到这种阵势,陈辉两人心中难免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。
“你就是陈辉”
塔拉格兰看向那个面庞稚嫩的小家伙,心中生出无限感慨。
年轻,他年轻了!
“是!”虽然心情沉重,陈辉也没有露怯,事到临头,若是这一点自由属性点真得不到,那也就罢了。
“这篇论文是你写的”
塔拉格兰拿出刚才打印出来的一迭a4纸,放到陈辉面前。
“是!”
陈辉再次点头。
“上帝!”
“真的是你!”
“你今年多少岁”
塔拉格兰直勾勾的盯着陈辉,神色激动的问道。
整个办公室的教授都差不多是同样的反应。
这
陈辉有些疑惑,这看起来似乎也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。
“十六。”陈辉再次如实回答,他是八月十五的生日,但他一直过的都是农历生日,八月十五,在华夏可是个重要的节日。
不巧的是,今年闰六月,导致中秋节来得比往年更晚一些,要到了10.6号,正好跟国庆节凑到了一起。
jes!
办公室中沸腾起来,这个年纪就能有如此悟性,将来即便达不到舒尔茨的水平,也必定能有一番作为。
“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学生”
塔拉格兰直接向陈辉抛出橄榄枝,他们显然还不知道孔涅的遭遇。
陈辉跟徐志远对视一眼,眼中都充满了疑惑,这,看起来也不像是兴师问罪啊
“不好意思,我已经有老师了。”
陈辉礼貌婉拒。
原本还准备指责塔拉格兰不讲武德的教授们偃旗息鼓,脸上都充满了失望。
“我研究丢番图方程二十三年,在annalsofatheatics发表过一篇丢番图方程的论文——整变元多面体丢番图方程混合量词前缀的不可判定性研究,在数学学报发表过一篇《椭圆曲线混合量词丢番图方程在函数域上的不可判定性》。”
塔拉格兰还有些不甘心,继续说道,“如果你对丢番图方程感兴趣,我自认为可以给你很多帮助,让你少走很多弯路!”
“数学家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,如果你认为我已经无法给你帮助,到时候你尽可以去巴黎高师或者普林斯顿。”
他对自己研究的领域很是自信。
陈辉只是歉意的摇头,他对丢番图方程的确还没什么太大的兴趣,如果发更高级别的论文能够获得自由属性点,那么他以后或许会了解一下,但不是现在。
“好吧,年轻的小家伙,祝你好运!”
塔拉格兰有些遗憾,却发自真心的祝福。
理论数学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研究,不会有那么多的利益牵扯,每一个理论的突破,对其他数学家来说都会有帮助,他们是集合全世界的力量在建造一座通往真理的大厦!
哪怕陈辉没有选择他当老师,但只要陈辉能够做出厉害的成果,他一样真心祝福陈辉。
徐志远这下是真的懵了,他原本都已经做好准备在这里舌战群儒,说什么也要给陈辉把这枚金牌保住的,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场面。
“塔拉格兰先生,请问io比赛的事”
徐志远看着对方一副你们可以走了的模样,最终还是主动问道。
“你们已经提交过材料,我们确认无误,这并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了。”
塔拉格兰疑惑的看向徐志远,不知道对方这个问题的意思。
所以这就完了
离开组委会办公室的两人都是感觉有些恍惚,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来着,现在倒是颇有一种一拳打在上的奇怪感觉。
“没想到这些法国人还不错。”
陈辉由衷感慨,在来之前他就听李泽翰说过不少关于法国的段子,来了之后也见识到了他们的卫生水平,但出乎预料的,这里的人还挺nice。
“塔拉格兰先生是一位真正的,纯粹的学者!”
徐志远点头赞同,给出了自己的评价。
他们口中这位真正的,纯粹的学者,在与办公室中教授们简单交流过一番后,总感觉如鲠在喉,无法静心,索性迈步往楼上走去。
来到孔涅的办公室外,从洞开的房门外看到了正坐在办公桌后研读论文的孔涅,他新收的学生候在一旁,看样子是正在指导学生的研究。
这般年纪还能保证这种强度的学习,塔拉格兰对这位前辈很是佩服,当然,也有羡慕。
他不确定自己到了那个年龄后,还能不能保持这般充沛的精力。
数学家们如果关上门,那你最好不要去打扰,但既然开着门,自然是随时欢迎交流灵感的。
咚咚咚!
轻敲三下房门。
“请进。”
孔涅笑着说道,“io可顺利有没有发掘出什么好苗子”
“您还真是料事如神!”
塔拉格兰回以微笑,“我还真发现了一个好苗子。”
“哦”
孔涅也好奇的从论文上收回目光,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才十六岁就已经发表了一篇一区sci的数学核心期刊,论文我看了,很有见地!”
塔拉格兰说道,“他的io成绩也相当出色,经过判卷组讨论决定,给予他这一届特别奖。”
“这样的人物,让我想到了当年的舒尔茨和陶哲轩!”
“难得啊,我现在倒真有些好奇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,能够让你给出这样的评价”
孔涅当真被勾起了好奇心,但也有些疑惑,“这样的好苗子,你为什么不收个学生”
塔拉格兰苦笑摇头,“我倒是想,奈何人家不愿意。”
“但您或许可以试试,若真是成了,到时候一门三菲尔兹得主,在数学界也算是佳话了!”
“别吊我胃口了,直说吧!”
孔涅了然,有些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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