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冷静地与贺兰攸道别,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亭子。
姜蘅一个人回到居住的院子。
几日没回来,院子里依然保持得很干净,那些负责打扫的仆役一见到她,便自觉出去了。
姜蘅有点忐忑。
自从她和贺兰攸说了那些话之后,隐没在灵识里的蝴蝶便再也没有动静了,她也再没有感受到温岐的视线。
明明在她回来之前,温岐的视线一直如影随形,像刻进她的身体一样,存在感比任何时候都强烈。
难道他生气了
不至于吧……她刚才又没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。
姜蘅不确定。
她心不在焉地推开门,刚一走进去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便从身后环住了她。
熟悉的幽冷气息随之笼罩下来,像薄雾一样丝丝缕缕,无声地包裹她、渗透她。
姜蘅颈后一凉,温岐的吻已经落了下来。
他细细啄吻她颈侧的痣,湿润的吐息拂在她耳后,修长高挑的身体紧贴着她,体温隔着衣物迅速传染。
从上到下,严丝合缝。
一阵深入骨髓的酥痒顺着尾椎攀爬而上,姜蘅不由挺直腰肢,却被温岐锢得更紧。
姜蘅很快就热了起来。
她侧过头,与温岐交颈接吻,胸腔里的噪音杂乱而清晰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”她小声问道,呼吸略微急促。
“我过来等你。”
温岐与她气息交缠,双手牢牢按在她腰际,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。
“等我”姜蘅眨了下眼,“你不是已经用化身跟着我了吗再说我很快就去找你了,干嘛多此一举”
温岐轻声道:“我等不及。”
仅仅用化身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已经无法满足他了,他无法忍受他们之间隔着距离,更无法忍受其他人占用她的时间。
他无时无刻不想见她,无时无刻不想和她待在一起。
姜蘅只知道温岐占有欲很强,却没想到他这么离不开她,连稍微分别一会儿都受不了。
姜蘅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:“我跟贺兰攸的那些话,你都听到了”
“嗯。”温岐低低应声,开始吻她的锁骨。
她根本想象不到,他在听到那番坚定的答复时,有多喜不自胜。
愉悦、狂喜、心脏难以抑制地震颤。
这是她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明确表达对他的喜欢。
不是欺骗,不是敷衍,而是认真肯定的宣告。
仅仅只是那一句话,便能瞬间熄灭他所有的郁气与不快,让他的脑海里仅剩下一个念头——
他要见到她。
尽快、立刻。
“那我跟贺兰越的那些话呢”姜蘅继续问,“你也听到了吧”
“嗯。”温岐声音轻柔,“他想让我们成亲。”
“对……”姜蘅被他亲得浑身发软,连忙抬手打断他,“你怎么想”
温岐被她打断,喉结焦灼地动了动,但还是温驯地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我觉得很好。”
姜蘅微讶:“什么很好你是说成亲这个提议很好”
温岐专注地凝视她:“你不想和我成亲”
“不是。”姜蘅微微摇头,“我只是觉得贺兰越这个人太阴了,他突然提出这个建议,八成已经想好了怎么算计你,我不想让他得逞。”
温岐喜欢她这个解释。
姜蘅继续道:“而且,我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女儿,如果现在成亲,那就得把他奉为高堂,那也太奇怪了……”
就算真的成亲,她也不想让贺兰越、以及其他那些各怀鬼胎的家族来见证她的亲事。
只要有她和温岐就足够了。
“你不想让他出现的话,我可以杀了他。”温岐俯首抵在她颈侧,薄唇贴着她的动脉,带起细微的震动。
姜蘅:“也不用这么直接……”
贺兰家如今是四大家族之首,而贺兰越又是迄今为止实力最强的家主,恐怕没那么好对付。
而且姜蘅一直对贺兰越的身份抱有怀疑,她想知道,这个人为何要搜寻有关上古妖兽的古籍,他盯上温岐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。
“如果那个术法没有失传就好了……”姜蘅遗憾地叹了口气。
温岐柔声问道:“什么术法”
其实他对术法并没有兴趣,但他很乐意为姜蘅解决难题——只要能让她露出兴奋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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