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
话音刚落,荷回便已经后悔。
自己在说什么
她是疯了不成怎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来
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竟主动要帮一个男人解决他的欲望,而那个男人,在未来,多半可能成为她的公爹!
真是越来越荒唐!
她何时变得如此不知羞耻起来
见碧纱橱外久久未有声响,猜想皇帝约莫也对她的话感到震惊,在心底里暗暗感慨她的胆大妄为、寡廉鲜耻起来,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淫/乱不堪、难上台面......
荷回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,舌头打结,“我,我魇着了,胡言乱语,皇爷就当没听见。”
“过来。”烛火忽然被重新点亮,皇帝在碧纱橱外轻声唤她。
眼瞧着自己装傻没用,荷回磨磨蹭蹭下榻,借着微弱的烛光往梢间去。
素手掀开帘子,只见罗汉榻上,原本摆放的矮桌已经没了,皇帝正单腿支膝坐在上头,等着她过去。
他视线落在她身上,眼神中再次浮现起方才亲吻她时的那种,直白的,带有强势侵略意味的深邃。
原本荷回只是有些紧张,见他这般看着自己,呼吸陡然加重,心更是跳得快得不行。
她想逃,可她却也明白,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。
皇帝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床榻。
这太犯规了,荷回咬唇。
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小动作,叫他做起来,却是如此的雅致风流。
书上说,古时卫玠坐车招摇过市,所过之处,沿街女子无不争相追逐,将身上香囊、手帕、玉镯砸向他,只求他在车上看自己一眼。
原本,她对这个故事不能理解,即便一个男子生得再好,也不可能叫人如此不顾体统,但如今看着眼前的皇帝,她好似有些理解了那些小娘子的痴狂。
荷回慢慢坐到罗汉榻上。
皇帝拉过她的手,注视着她的眼睛,问:“知道自己方才在说什么么。”
荷回还在兀自挣扎,“民女说自己魇着了......”
“不是这句。”皇帝在她唇上轻啄一下,“你知道朕在问什么。”
荷回唇上的触感还未曾消失,心跳如鼓,“......民女帮您。”
“帮朕什么”他低声问她。
荷回受不了他的眼神,别过脸去,“帮您......不让您那么难受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
荷回一声惊呼,等回过神来,整个人已经被皇帝捞到罗汉榻上,与他面对面躺着,两人鼻息相闻,近的能瞧见对
方脸上的小绒毛。
“可知道要如何做”皇帝神色如常,像是只是在问她吃饭喝水这样的小事。
“......皇爷,民女的鞋还没脱。”
皇帝轻含她双唇,直将她吻得喘不过来气才算作罢。
“再转移话题打岔,朕即刻在此把你给办了。”
他语气平静,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哑沉,鼻尖来回与她的轻蹭,瞧着明显比平日里要危险许多。
仿佛从前的他只不过是表象,而如今的才是他的真实内心。
荷回知道他说的是真话,身子不由一凛,心跳得更快。
天爷,她究竟做的什么孽,将自己弄到如此境地,逃又逃不走,避又避不掉。
“民女知错......”她终于老实,“我不知要做什么,还请皇爷赐教。”
皇帝‘唔’了一声,牵过她左手,在唇上亲了一下。
明明只是吻一下手背,可她却无端觉得比方才吻她唇还要紧张。
“要有劳你这只手了,这是谢礼。”
荷回脸涨得通红,怎么说的好像是她占了便宜似的。
刚要说些什么,却见他缓缓拉着她的手,往被褥下探去。
荷回原先还不觉得什么,直到皇帝的手停下,从外头,将她手掌紧紧包裹住。
荷回睁大眼睛,同时,皇帝呼吸忽然加重,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喟叹。
太烫了。
荷回险些不能呼吸。
怎么这么烫。
像是一团火似的,要将她整个人连人带魂一起烧着。
这样烫的火,当真不会把她的手烧废掉吗
而且,只是隔着衣裳,便这样厉害,若是毫无阻碍的皮肉相贴,那会如何
张司籍带给她的那本书上,只是说男人身上长了这东西,却从未在上面说明。
原来它。
这样烫。
这样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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