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明察,我等皆是来状告曾家三人,霸占我等祖产,至我等流离失所,请大人主持公道。”
贾奉明喝问。
“尔等可知诬告判罚不轻?!”
告官者不下三十人,闻言只相互看了一阵,一同伏地再请。
“若有假话,我等愿加罪三等,请大人命被告曾国江兄弟三人当堂对质。”
压力给到了曾国江与曾国海。
“大人,这些人都欠我银钱,他们不还钱,我自然要拿他家财产暂抵,若再不还钱,短时间内我也要将他们诉至府衙来。”
人群激动无比。
“胡说!这狗置的无端带人来霸占,还打伤了我。”
“我等根本不欠他钱!”
“大人可命他拿出契书来,若无契书,他就是当堂诓骗大人。”
卧龙再响,人群吵闹暂止。
贾奉明正襟危坐,宝相庄严,转头看向几位应邀的大人。
“几位大人平素见此等案件可多?当如何处置,可有建议?”
却见“艾草汤”三人咬牙切齿。
“自然应当拿出证据才是。”
房产的证据好办,只需看各人所说的与官府记录是否一致。
但借钱一事,必然要有借据契书。
“曾国江,你平日都是守法良善,从来都是依法做事,想必能拿出证据来吧?”
贾奉明心想,就算他拿出来了,也要做一番比对为难。
等了数息,曾国江才小声回道:
“禀大人,并无。”
卧龙又拍。
“大胆,既无借据契书,为何谎称你是他们的债主?又如何敢平白无故强占他人财物?
来人,先将这俩狂悖之徒杖二十!”
曾国江满脸煞白,他的沟子可不能再吃杖刑,否则此生怕是再不能控制菊花开闭。
二人当即被强行摁倒在地,在堂上大人们的邪笑中,被扒出沟子来。
“啪啪”声响彻大堂。
曾国江受辱后又受了这一连串打击,心里防线崩溃,只三两下便如失心疯一般笑了起来。
“来,打,使劲打!往里面打,脱了。”
胡言乱语,牛头不对马嘴。
贾奉明神目如电,“看穿”了曾国江的把戏。
“还敢装疯,再加二十!”
曾国海眼见大哥要被打死当场,咬牙求饶。
“大人,我等认罪,求大人饶了这顿皮肉之苦。”
“尔等承认弄虚作假,霸占他人财物?”
“承认,承认,凭大人责罚。”
曾国海想用额头在地上撞,但他是趴着的,一用力,只撞出了鼻血。
“那便判归还苦主财物,罚没家产。
看你兄弟一死一颠,暂不判你刑责,回去安排家事去。”
曾国海万念俱灰,还是不忘艰难在地上磕头。
“多谢大人开恩!”
一代汴京西城霸王,被熟人贾奉明弄成了家徒零壁之流民。
而赵佶却在矾楼数着钱。
“这些贪官、奸商,真是胆大妄为,仅一些小鱼小虾就能榨出三十万贯油水来!”
说得生气,脸上却是笑意盈盈。
“师师,你那好弟弟是个会做生意,不如把这些钱给他,让他给翻上一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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