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构不知何时到了宅子里,接着补上一句。
“出得你口,落在我身!”
一张纸从他怀中掏出,抻手放到范希文手中。
“喏~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么?”
范希文懒得看,又推了回去。
“我怎知道你会得个什么结果?”
赵构手指在那“宣和主人”的印记上点了点。
“官家亲笔,让我来监督你赚钱。”
范希文只笑笑,这狗血的剧情走向,怎么就把一个蜀地的小人物,推到了皇帝老儿面前?
还必须参与一番夺嫡的破事中。
“真羡慕岳飞老哥啊,在家多清净?我小娘死得太早,无孝可首。”
赵构张了张嘴,无可奈何。
蜀人的乐天精神有时就体现在这些地方,只要是无伤大雅的玩笑都能开得。
“你不是还有个祖母在汴京么?”
范希文摇头。
“她暂时可死不得,还在陈了翁那里吊着命呢。”
赵构记得这个名似乎是个官员。
“我想起来了!陈了翁,陈瓘,曾经敢弹劾蔡太师的那位左司谏!”
范希文没想到这位郎中,还有这么厉害的过去。
不过范希文不太相信,陈了翁明明说他家的医馆传了几代。
“真的假的,这就去看看!正好有事找他。”
二人又转场到了素心医馆,见陈了翁正在埋头誊抄,忙得很。
“陈先生,你早先怎么不说自己当过官?”
陈了翁抬头看去,见范希文两人正往柜台走来。
“范老板,稀客!”
又朝赵构点头见礼。
“我什么时候当过官了?”
赵构忙问。
“你本名不是陈瓘么?”
陈了翁摇头,将二人让到凳子处。
“我知道,你们说的是那位被贬去通州的谏官,我很敬佩他。
不过我和他之间,就如范老板与范文正公之间一样。”
解释到位,对向撞名而已。
闲聊了几句,陈了翁继续誊抄药方。
“范老板是来看老太君的么?她不在这里,在隔壁租了屋子。”
“知道,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“找我?”
陈了翁放下笔,他和范希文之间谈不上非常熟,范希文只算是他的一个大客户而已。
“隆重介绍一下,这位是当今康王,我们是来找你做生意的。”
陈了翁看了看二人,也不向康王见礼,过了几息,竟然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“范老板,你和康王找我一个郎中做生意?天下哪有找郎中做生意的。卖药材的话,多了我也买不起。”
不止是陈了翁,赵构也是一脸茫然。
自古医不叩门,郎中做生意,怕是要被天下诟病。
范希文拿过陈了翁的茶盏,抓了两粒药渣丢到里面。
“陈先生,会不会配制各种药饮?开胃健脾、清热散火的都可以,只要不苦的。”
“会是会,你想做甚?”
“凉茶!你只管配制,我负责拿去聚贤阁等店铺卖,但你只能说是你自己的生意。
挣了钱,五五分。
你可以拿这些钱去帮助更多人,若是可以,我们以后开个连锁卫生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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